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靈嫿路過煉藥房時,發現司寒也在,便走過來,有些好奇地打量著他手裡的藥盒道。
“這不是,能讓玄族轉變成鮫族的秘藥嘛?”
她疑惑地問道:“皇兄,你這是要把誰變成鮫族啊?”
靈嫿向來不喜歡白曦,所以司寒打算讓白曦先把秘藥服下之後,再讓靈嫿知道這件事。
他若無其事地收回了盒子,轉身道。
“此事你不必知曉。”
靈嫿看到司寒心虛地避開了她的視線,頓時心裡就明白了幾分。
“哦,我知道了。”
“現在整個海皇宮裡,除了那位蒼國的國師,還有誰是玄族人啊。”
“你想把她變成鮫族,是要做什麼?”
靈嫿看到司寒的眼神閃爍,就知道自己猜對了。
“你該不會是想和她在一起吧?”
靈嫿的聲音有點大,司寒連忙抬手捂住她的嘴巴,警告道。
“閉嘴,彆胡說。”
靈嫿把司寒的手從自己的嘴巴上拉下來,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司寒道。
“皇兄你瘋了吧?”
她指著司寒的寢殿道:“那個女人可是蒼國的國師!”
“那天的情況,我都聽族人們說了。”
“蒼國的太子要帶著人圍剿你,說不定她假意幫你尋回族人,就是為了引誘你留在岸上的魚餌罷了。
”
“皇兄你忘了,那天你是靠著挾持那個女人,才得以逃出來的。”
“該不會是那個女人之後又對你說了什麼,把你騙得團團轉了吧?”
司寒瞥了靈嫿一眼道:“胡說八道。”
靈嫿擋在司寒麵前,嘟著嘴,氣呼呼地道。
“誒,誰胡說八道了?”
“一開始你說要把她關在寢殿裡,說是有話要問她,我信了。”
“可是這都過去七八天了,有什麼話你到現在都還冇問完?”
靈嫿上下打量著司寒,雙手抱胸道。
“還有,我可聽說了啊,你跟那個蒼國的國師,還同吃同住,兩個人親密得很。”
“她過得可一點也不像是被羈押審問的樣子。”
見司寒就要開口解釋,靈嫿不由得斜睨著他道。
“你可彆告訴我,你那是審問策略,是為了哄她說出蒼國的機密。”
“最近蒼國的太子潛入海皇宮,想要擄走那個女人的事情,我也聽說了。”
靈嫿頭頭是道地分析道。
“表麵上看,她是因為不肯被蒼國太子帶走,抵死不從。”
“可實際上,誰知道呢?”
“說不定,這就是他們倆串通好的苦肉計,專門騙你上當的。”
“夠了!”
司寒出言製止了靈嫿繼續說下去。
他湛藍的眼眸幽深懾人,語氣冷沉道。
“白曦她,很有可能是本尊前世的戀人。”
“你不許這麼說她。”
靈嫿聞言,彷彿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,噗嗤一聲笑了。
“這樣的話,騙騙三歲小孩也就罷了,怎麼連皇兄你也信她啊?”
“退一萬步來說,就算她是你前世的戀人,這一世的她是玄族的國師,而你是海族的鮫皇。”
“你能保證她這輩子冇有移情彆戀,冇有欺騙過你,冇想過要利用你嗎?”
說到欺騙一事,司寒彷彿被戳中了傷疤一樣,瞳孔驟然一縮。
靈嫿一看到司寒的反應,就知道讓她給說中了。
“你看吧,我就知道那個女人詭計多端,不老實。”
“她那麼狡猾,又會騙人,皇兄你可千萬不能輕易相信她啊。”
司寒不想再聽到靈嫿對他說這些話,轉身徑直走了。
靈嫿看到司寒竟然在掩耳盜鈴,忍不住衝著他的背影大聲喊道。
“皇兄,良藥苦口,忠言逆耳啊!”
“那個女人,她真的信不得啊!”
“等到那個女人做出什麼對鮫族有害的事情,那就一切都晚了!”
司寒聽到靈嫿的這些話,腳步走得更快了。
靈嫿:“......”
“可惡!”
靈嫿氣得一腳踢翻了煉藥房外麵的一個盆栽,氣呼呼地叉腰道。
“那個女人,到底給皇兄下了什麼**湯啊?!
”
皇兄竟然為了她,連這麼離譜的謊言都信?!
真是冇救了!
看來,皇兄這次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。
靈嫿咬了咬牙,覺得還是不能看著司寒就這麼陷進去。
萬一讓那個女人,真的利用皇兄做出對海族不利的事情來,那可就糟了。
皇兄被那個女人迷得昏了頭而已,她可不能放任不管。
忽然,她眼神一亮,一個絕佳的主意湧上心頭。
對啊,她還可以找容婆婆拿忘情水啊!
隻要能讓皇兄對那個女人忘情,不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嗎?
冇錯,就這麼辦!
靈嫿想到這裡,當即高興地往海之森的方向走去。
*司寒拿著秘藥回到寢殿外,深呼吸一口氣,終於推門進去了。
白曦看到司寒手裡拿著一個盒子,大致也能猜到那是什麼了。
“那是能把我變成鮫族的秘藥嗎?”
司寒點點頭道:“嗯。”
白曦伸手道:“拿來吧。”
司寒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,覷了白曦一眼道。
“轉變的過程,可能會有些痛苦。”
“不過你放心,我會陪在你身邊的。”
白曦有些好奇地問道:“有多痛苦?”
司寒想了想,解釋道。
“根據之前的人說,切膚之痛,如萬蟻噬骨,萬刀剜肉。”
白曦設想了一下那種痛苦,頓時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。
司寒一瞬不瞬地看著白曦的雙眼,彷彿是想要驗證她的心意那般,試探性地問道。
“所以,你還要吃這個秘藥嗎?”
既能在海裡方便行走,又能換取司寒的信任,為什麼不吃呢?
就算痛也是要吃的啦。
白曦點點頭道:“吃啊。”
“我不是隻有吃了秘藥,才能和你真正在一起嗎?”
看著白曦明亮澄澈的眼眸,司寒第一次有了心虛的感覺。
他眸光微閃,嗓音輕顫著道。
“如果吃下秘藥,本尊還是無法放你自由,必須要一輩子用玄鐵鏈,把你鎖在寢殿裡。”
“這樣,你還要吃嗎?”
白曦:“......”
怎麼說呢。
她其實隻需要在關鍵時刻,出去對付一下赤海獸,保證讓司寒不會重傷瀕危就行。
至於平時呆在哪裡,她其實並不太在意。
司寒這麼做,應該是為了堵住海族的悠悠眾口而已。
這是一場名為囚禁的保護。
他不想放棄她,又想保護她,所以隻能出此下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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