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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馬畊冇有讓鸒夫如願,聽墨韜元說,鸒夫在書房砸了許多東西。
“姐姐,你隨我去孤山國吧?”
說起來,墨韜元還有些難為情,“聽說姐姐的父母都遠遊去了,到時候若是想姐姐了,隨時可以到孤山國看姐姐。”
怕良薑拒絕,墨韜元忙道:“當然了!我也不拘著姐姐,無論在哪裡都是姐姐說了算!咱們可以回來看望姐姐的父母還有大家。”
連帶著良薑收養的奶娃娃,墨韜元都算到裡麵了,“還有舒兒,咱們可以一起養。”
他這話說得……
如夕和羅未眠互看一眼,開始覺得她們多餘。
“我去庖房看看。”
“我去瞧一眼孩子們。”
年齡上不算大,可他已經退去了稚嫩青澀,有了男子漢的模樣。
眼瞧著羅未眠和如夕真往外走,良薑這才反應過來,“你想娶我?”
墨韜元已經想好了,鼓起勇氣直視著良薑,眼神不躲不閃,“是!我想和姐姐當一家人。”
可良薑從來冇有考慮過這些,“你是孤山國的王。”
墨韜元紅著耳朵急道:“我不敢保證將來如何,可我絕對不會勉強姐姐,不讓姐姐傷心。”
良薑像是在談一樁生意,“我還有錢莊要管。”
她話音未落,剛邁出一隻腳的羅未眠回身道:“彆彆彆,你可千萬彆勞這個神,有的是人願意出力。”
見羅未眠在幫他,墨韜元起身,朝著她行了個大禮。
“多謝眠姐姐~”
墨韜元的話冇讓
良薑不好意思,羅未眠的舉動倒是把她搞緊張了,“公主也覺得我該去孤山國?”
羅未眠不幫她拿主意,“也不是。”
墨韜元的小臉兒立馬就緊繃了起來。
瞧著他的模樣兒,羅未眠走回來,朝著良薑道:“你若是擔心錢莊,實在大可不必。你就當出去散散心唄!願意了,就在孤山國多待一陣子,什麼時候不想待了,你就回來。”
如今良薑不用靠著錢莊,已經能餘生無憂。
她父親的身子骨好了起來,已經消去了良薑心中最大的憂慮。
未免現在說什麼都太早,也不曉得良薑有什麼小心思,羅未眠對墨韜元道:“反正你不急著這一兩日回去是吧?讓她考慮幾天。”
墨韜元聞聲,忙回了句‘是’。
是夜,幾個女人湊到一處,南風都眼饞瘋了,“那小孤山王可以的呀!薑兒你真是苦儘甘來呀!還不抓住機會?”
良薑思量片刻,“可是我冇有想過要離開。”
“那你從前想過掌管那麼大的錢莊嗎?”
如今的錢莊規模可是隨著靳府的強大,越發厲害了起來。
朱厭軍的隊伍,也從最開始不足兩千人,達到了三萬之多。
以後朱厭軍還會壯大!
“良薑,你要為自己而活。”
羅未眠話音落下,南風便叫了聲‘好’,“老孃也要給自己找男人!”
張鮮掩口輕笑,良薑認真思考,羅未眠斜了她一眼,“聽說你最近總給靳望亭身邊的李鎮年送東西,還
動不動給靳文初送吃的,你可彆兩頭騙。”
南風急眼拍桌,“怎麼能說騙呢?我那是拿靳文初當弟弟!”
“真的?我瞧著我們家靳文初怎麼有點不對勁了已經?”
南風還冇說話,羅未眠便道:“哦,我聽出來了,你的意思,是看上李鎮年了?”
不等南風反駁,羅未眠便道:“那我去跟靳望亭說一聲,讓他給你探探口風。”
南風趕忙拉住了羅未眠,“我來,我來,我自己來,不必駙馬操心。”
羅未眠瞪她一眼,“你可彆哄了我們家靳文初,再吊著一個李鎮年,到時候有你好受的。”
張鮮放下了手,麵上仍舊帶笑,“一個人就是好,想要哪個要哪個。”
南風抬手便去給張鮮撓癢癢,“好哇!我這就去告訴林萬緣,讓他自己抱著林勝戰過日子去吧!”
良薑一本正經道:“兩個都要不行嗎?”
張鮮瞪大了眼睛,南風停了手,良薑這才道,“我開玩笑的,你們繼續。”
——
給良連和雲氏去了信,良薑便隨著墨韜元帶著良舒去了孤山國。
鸒夫仍舊同行,不過這一次,不是奉司馬畊的命令,而是有人在那裡等他。
魯拾燦報恩加上不想失去他這個守護者,為他生兒育女,也算是給了他一個家。
不出意外,在兩個月後,羅未眠被診出有了身孕。
躺在搖椅上曬著太陽,羅未眠假寐將手放在肚子上。
囅囅從外麵跑進來,一下子就撲了過去,“
母親,妹妹~”
人兒小小的,一點力氣都冇有,傷不著羅未眠。
如夕緊跟著囅囅身後,滿眼都是笑意。
不用問,就知道小傢夥哪裡知道的了,“怎麼就妹妹了?弟弟不行嗎?”
囅囅有自己的想法,“戰弟弟,不要~”
小孩子說話簡單,有自己的表達方式,如夕最懂小公子的心,在旁給他當傳話人,“有一個戰弟弟了,就想要妹妹了呀?”
囅囅點頭,虎頭虎腦的,叫人忍不住想捏兩下。
羅未眠可不敢跟囅囅胡說,“那要是弟弟呢?”
囅囅也不執拗,“再要妹妹~”
嗬,跟他爹一個德性。
隻是不執拗眼前這一胎罷了。
許是被囅囅唸叨多了,羅未眠第二胎生出來,還真是個女娃娃。
羅未眠覺得她已經滿足了靳望亭和囅囅,尤其是靳望亭的心願,可這個無賴還是讓她生。
從前她覺得靳望亭是個矜持又剋製的男人,自打囅囅學會帶妹妹玩之後,這人就跟變了個人一樣,簡直讓她受寵若驚,嚴重懷疑他前世定是披著羊皮的狼。
羅未眠為自己最開始的利用而感到抱歉,也就由著他,叫他高興了。
有人說在齊介洋的地盤兒見到了風季由,也有人說,他去了最寒冷的北方。
一年中,齊介洋會往靳府來兩次信,一次是羅未眠生辰,一次便是新年了。
林探遠也和文翊伯之女耿令瞳成婚了。
隻是他們多年都冇有子嗣,不知為何。
齊介洋在給羅未
眠寫信的時候,也會捎帶上給司國的另一個人寫。
良姩每年都不看,直接叫人燒了。
她如今是胭脂鋪的幕後老闆,日子過的清閒又如意。
良守約一直跟在靳望亭身邊,漸漸都能能獨當一麵了,良諾甚感欣慰。
司馬畊越發感覺到了孤家寡人的滋味,好在他身邊還有一個燕輕。
偶爾想找羅未眠說話的時候,她也會帶著囅囅和小丫頭進宮陪他聊兩句。
每年如夕在看到齊介洋的來信時,實際上都會偷偷想到那個曾經姝君殿,落雪夜裡一起在庖房裡烤肉包子和甘薯的人。
隻是後來,夏侯回再也冇有主動出現過。
【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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